“会不是开完了吗?”
汤书记不急不躁 :
“我不是还没宣布散会嘛?”
蔡礼学讥讽的口吻 :
“老生常谈,我看还是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有这工夫还不如让大家翻翻新华字典,多学两个生僻字呢?”
常委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心里想着 :这两位大佬针锋相对,看来又要杠上了?
汤书记耐着性子 :
“你不是说这会开的没意义吗?那我就问你点有意义的事情,春江三号桥什么时候才能完工通车?”
蔡礼学冷冷一笑 :
“你讲你的政治,我管我的经济和工程,你好像没必要操这闲心吧?”
“操闲心?这春江三桥从元月一号推到五一,又从五一推到七一,今天已经六月二十二号了,到现在还没个明确的通车时间?你这叫劳民伤财知道吗?”
汤书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指责蔡礼学!
蔡礼学毫不退让 :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工程又不是我承包的,你冲我发什么火?还什么劳民伤财?劳谁的民了?伤谁的财了?你把话说清楚?”
汤书记被蔡礼学几个反问弄懵了,他只有生气的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众常委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劝解,更没人敢阻止?
蔡礼学占了上风,又要像以前那样,站起来就要走?
夏小年突然说话了 :
“汤书记,蔡市长,有话慢慢说嘛?大家都是同事,又都是为了公事,何必伤了和气呢?”
汤书记没说话,但他心里非常紧张?
夏小年要入局了?这是非常关键的一场博弈,如果头一炮打不响,那自己布的这颗棋子就要废了?其结局将更加糟糕?
蔡礼学脸色一沉 :
“夏副书记,你以为来开个常委会你就是市委常委了?别把自己抬的太高了,管好你自己的芝麻摊就行了!”
蔡礼学的语气满是不屑,甚至是侮辱?
他知道夏小年的升迁和汤钰泽有一定关系,在他眼里,夏小年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能挖苦就挖苦,甚至想骂也可以骂两句?
常委们暗自替夏小年担心!
他们一个比一个猴精,当然看的出来夏小年是汤书记新铸的一把利剑?但从蔡市长毫不留情面的抨击能看出来,这位夏副书记很可能要化作炮灰了?
夏小年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说 :
“蔡市长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市纪委副书记,监督、调解市委、市政府存在的矛盾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希望蔡市长能冷静下来,好好和汤书记谈一谈!”
汤书记心里一喜,看来有戏?这夏书记就是硬气,真和蔡礼学较上劲了?
蔡礼学一拍桌子 :
“姓夏的,你什么级别心里没点数吗?什么时候下级可以管上级了?猪鼻子里插大葱~你装什么大象呀你?”
夏小年也提高了音调 :
“你听清楚蔡市长,市纪委是中纪委的垂直单位,不是你所说的下级,我有权力调和市委、市政府之间产生的矛盾,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据实上报省纪委。刚才汤书记说的春江三桥的事,我希望你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慢慢谈,别把事情弄的太复杂化?”
蔡礼学被夏小年不亢不卑的态度气的血压飙升,两只手不停的颤抖着 :
“你……你混蛋,姓夏的,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纪委副书记能管得着我正厅级干部?今天这会我还就不开了,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