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渊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心里原本那点怒火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点愉悦。
她这是在乎他?
男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夜里,不过他并未离开,而是隐在暗处默默的守护着。
萧南姝见他走了,这才进了画舫。
只见她走到床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卷银针展开,手法娴熟的施针,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好了。”
“拿纸笔来,我写个药方,你们派一个人现在就去抓药。”
“这位姑娘,我们能先送郡主回府吗?”
“不能,必须先喝药,情况紧急,耽误不得。”
两个丫鬟商量了一下,便派了青衣婢女划着小船上了岸。
不一会儿,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嘉云郡主喝了药之后,很快便醒来了。
“醒了醒了,郡主终于醒了。”
“郡主,您真是吓死奴婢了。”两个丫鬟高兴的又哭又笑。
嘉云郡主一睁眼便看到两个哭的稀里哗啦的丫鬟,床边还坐着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为什么要救我?”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嘉云郡主清醒后一阵埋怨,然后又痛苦的哭了起来。
“郡主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轻生?”
“你死了倒是痛快,你可想过你的父母?”
“他们该有多伤心……”
“还有你身边这俩个衷心的小丫鬟,你死了她们也别想活。”
嘉云郡主哭的更伤心了:“你懂什么?”
“大道理谁不会说?”
“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又如何能感同身受?”
“你看到我的肚子了吗?”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那种未婚先育的浪荡女子?”
“可我从未做过那等苟且之事,我甚至连男子的手都没拉过,但我就是如此莫名其妙的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