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在铳枪的炮管中凝聚,最后在枪尖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怪物的头颅在顷刻之间被爆炸吞噬,在火光消散后连头颅的残渣都不剩。没有头颅的躯体向后踉跄了几步,并且松开了胸口处的巨口,放下了诺巴底的盾牌,跪倒在地,似乎再也没有了生息。
可诺巴底并不会就这么认为这只怪物就这么被消灭了,他片刻不停的抬起手中的铳枪,将其当作飞矛一般掷向了那怪物的躯体。然而铳枪并没能如愿贯穿那只怪物,从浓雾之中闪现而出的畸形生物嘶叫着,它们飞扑向了人形怪物的躯体,将其紧紧包围,形成了畸形生物组成的“肉壁”。在这肉壁的保护之下,铳枪仅仅只是贯穿了最外层的畸形生物,根本无法伤到被其保护住的怪物本体。
当然,被诺巴底投掷出的可并不是普通的长矛,而是一把铳枪。在铳枪撞击在那畸形生物组成的肉壁那一刻,其中积蓄的魔力便随之释放出来。这一次诺巴底有充足的时间在铳枪脱手之前积蓄魔力,所以这一次爆炸要比之前的更为猛烈。剧烈的火光将那由畸形生物堆积的肉壁整个包围,再也无法目视到其一角。在爆炸的冲击之下,铳枪向着后方开始旋转飞出,最后倒插进了诺巴底脚边的土地之中。诺巴底并不着急回收他的铳枪,他抬起左手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那面漆黑的盾牌再次回到了他的左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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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轰!”
墨绿色的射线从火光之中迸发而出,笔直的扑向了诺巴底。而早有准备的诺巴底已经将盾牌举过胸前,可即使是已经做好防御措施的他也依旧被这强力的一击而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这痛苦,这痛苦!我知道是你!我要撕开你的胸腔,在你的眼前嚼碎你的心脏!在这之后,我要砍下那女人的头骨,作为胜利的酒杯!”
向后滑行了足有十数米,诺巴底这才停住了身形。他向着身前的浓雾之中看去,这段猛然拉开的距离已经让诺巴底失去对那只人形怪物位置的掌控。在可视距离不过十米的绿色浓雾之中,诺巴底再一次处于了绝对的被动。而浓雾中传来的污秽的言语却并不能扰乱诺巴底的心智,他早已明白,在那畸形的躯壳之中早已没有任何灵魂的残渣存在,无论它之前是否拥有它自己的名讳,在现在也只是沦为了拥有其记忆的肉块而已。与其将怒火倾向一只只会嚎叫的野兽,那也太过于显得愚蠢了。
诺巴底明白,在这场战斗之中,不足为提的小聪明是无法取得这场苦战的胜利。他需要竭尽全力,却也要顾虑着不知是否逃脱掉的米勒和其子嗣。任何有可能造成山体崩塌的举动他都必须要谨慎,然而伤痕累累的躯体已经由不得他再做任何多余的顾虑了。要赢下这场战斗,唯有真正意义上的“放手一搏”。
浓雾中传来的杀气愈发的浓郁,而诺巴底身上疾走的电流也愈发的强烈。他不能继续拖延下去,否则,吸食了足够他的血肉的这只怪物将会不可阻挡。那血肉其中蕴含的力量只有诺巴底自己知道,正是因为如此,他必须尽快做出最优解,尽快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即使这意味着他需要牺牲可能依旧迷失在这座山丘之中的米勒和其子嗣。他需要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就像以前一样。
不行!
一声娇声的呼唤传入诺巴底的脑海之中,随着这一声随之而来的,便是诺巴底在自己全身疾走的电流和魔力在这一瞬散开。这积蓄的一击还未成型便被驱散,诺巴底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这其中的缘由了,面对浓雾之中传来的怒吼,他必须重新举起他的盾牌。
决定的一击已经被打断,面对再一次汹涌袭来的攻击,独狼几乎丧失了反击的能力。更为凌厉与致命的攻击不断落下,魔力几乎见底了的诺巴底也未曾料到如此的局面。但他唯有的选项就是承受住这些攻击,直到下一次反击的机会降临。诺巴底并不清楚那一刻是否存在,而自己残破的躯体又能否撑的到那一刻,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他不能在这里失败。
凶狠的一击沉重的打击在诺巴底的盾牌之上,独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飞出去。他在空中扭转身形,再一次举起盾牌,一道墨绿色的射线便被他不偏不倚的接住,而这一次的攻击则让他的身形腾飞得更高了。接着向下落去,诺巴底缩起身形,尽量让盾牌垫在身下,以减轻落地造成的伤害。随着一声巨响以及那传遍全身的痛感,他这才落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