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大山和广袤的森林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珍贵礼物,它们不仅慷慨地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还为人类提供了制作衣物的材料。候永胜和路修身凭借着灵巧的双手,用柳条编织出结实的靴子,用狐狸皮制作了温暖的上衣。在这两个月的时光里,他们在大山中不仅顽强地生存下来,并且过得十分惬意。
然而,路总有尽头,宴席总有结束的那一刻。两人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慢慢地走出了大山。在一个傍晚,他们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大山的边缘。当他们看到路上的行人和远处的炊烟时,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们凝视着身后生活多日的大山和走过的森林,心中充满了感慨和不舍。两人情不自禁地朝大山挥了挥手,仿佛在向一位老友告别。
在走出大山时,候永胜突然轻声问道:“路县长,您今后有什么计划和打算呢?”
路修身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我啊,早已不再是县长了。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吧。至于未来,我打算先去一趟香港九龙,也许之后还会前往大洋彼岸的美丽国,那里还有我的一位老朋友在等着我。”
侯永胜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带着些许感伤:“自从高阳保卫战开始后,我就与周通失去了联系,还有高阳城的兄弟们,还有 18 军的兄弟们,还有这里的一切……”
路修身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侯永胜的去意。况且人各有志,他也明白无法强求,于是缓缓说道:“你跟随我多年,如今也是时候分别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们的兄弟情永远都在。若是以后有了李溪溪的消息,希望你能告知我一声。”
候永胜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声音哽咽着说道:“跟着县长的这些年,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经历。县长您胸怀天下,而我只是一只小小的燕雀,离不开这片土地。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县长您回来,我候永胜都愿意肝脑涂地,继续辅佐县长,为您效力!”
路修身抹去候永胜的眼泪,说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前面有一家酒馆,算是我们的分别宴吧,今日要不醉不归。”
候永胜坚定的说道:“一定,不醉不归。”
几间低矮房间,门前竖着一杆旗帜,上书一个大字“酒”,走近一看,一块牌匾上书“归来兮酒馆”,两人走了进去,并无其他酒客,路修身说道:“先上两斤白酒,再来一斤牛肉。”
店伙计说道:“白酒管够,当前光景不好牛肉没有,烧鸡倒是有一只。”
“来只烧鸡,炖烂一些。白酒先上来,再来两只盛酒的大碗。”路修身说道。
自古以来,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既是知己,又是故相识,又经历了两个月来的艰苦磨砺。没等到烧鸡上来,一斤酒已经下肚了。两人聊聊古人,聊聊高阳,聊聊旧友,聊聊前景,不免又叹气一回。
太阳终有落山之日,月亮终有露脸之时,两人就着故事,喝着酒,不知不觉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店伙计毕竟见过世面,见两人衣着破烂,但眼神坚毅,透着威严,想必是不凡之人,扯了两床被单,盖在两人身上,关了店门,任两人呼呼睡去。
天还没有完全亮,路修身已经醒来了,找到店伙计付了酒钱,给候永胜留下一封信,便大踏步的迎着朝晖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