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三人聊得差不多时,安王看该到用午膳的时辰了,便开始拐弯抹角的要赶人。
“时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要回去同孔师、孔山长商量和绥佑的事宜了?”
哪知孔桉并不配合,还道:“不着急,今年春闱推迟到下月初,眼看日子临近,父亲和二哥正忙,左右待绥佑的店铺开起来,这一批的也用不上,晚些商量无妨。”
孔桉是大儒孔岓的老来子,前面有两位兄长并两位姐姐,大哥孔闻任国子监祭酒,而二哥孔彦则在其父孔岓年迈后继承弘德书院的山长一职,孔岓便退居二线只管安心教授学生。
随后孔桉接着道:“再说,我也想尝尝嫂子的手艺,难不成雩川你存心要赶我?若是如此,我也不能太没眼色了……”
孔桉言毕,还抬手半挡着眼,似是要因被赶而难过的苦了。
安王清楚好友的尿性,丝毫不为所动,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改了口。
“你想蹭饭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做好心理准备,还要守口如瓶。”
随即又问秦绥佑道:“可同他说过了午膳要去世安院?”
秦绥佑会意,道:“我来时已嘱咐过了,让他提前过去。”
“那便好。”
孔桉看两人打哑谜,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吃个饭还要做心理准备和守口如瓶了,难不成安王妃的手艺差到惨绝人寰,以至于安王都怕传出去丢人?不过看其脸色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眼睛都要笑眯了。
安王吩咐高管家去通知安王妃一声有客要留,便继续又打着哑谜的同秦绥佑说话,也没落下孔桉,但其压根没搞懂两人在说什么,只能“嗯”“是”“不错”的回应几句。
就在孔桉觉得都要忍不下去时,安王终于道:“好了,咱们到内院去吧,一会儿边吃边说。”
孔桉怀着满腹疑惑,总觉得今日的安王奇奇怪怪,莫不是已经被儿子的伤给愁出病来了?
思及此,孔桉觉得自己真相了,也不在心里腹诽安王了,还默默的为北堂琰祈祷了几句。
这一番心理活动安王并不知晓,只一脸笑意的走在首位。
到了世安院,几人先到小厅小坐,秦绥佑发现北堂琰并不在,只好待孔桉同安王妃和北堂歆月都熟稔的打过了招呼后,朝北堂歆月使了个眼色。
北堂歆月会意,坐到了秦绥佑身旁的位置。
“你哥呢?”
北堂歆月闻言,一脸难色的回道:“他早就来这儿了的,但一直不见嫂嫂,就一直嚷着要找,高玉一个没看住,他就出去了。”
秦绥佑皱了皱眉,问:“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