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里,除了北堂琰之外的都自觉的各自散开。
回到卧房,一眼便能看到洛森先前做的那个藤椅,秦绥佑利落换上轻薄的寝衣,就往宽大的可以放平的藤椅上躺。
“北堂琰。”
“怎么了?”
北堂琰还在卸妆,脸上覆满了绵密的泡沫,眼睛都没睁开,但一听到秦绥佑呼唤便立马从浴房跑过来了。
见北堂琰脸上手上都还有泡沫,秦绥佑微微勾着嘴角道:“你先去把泡沫清洗了再过来。”
“好。”
没过多久,北堂琰就回来了,怕秦绥佑是有什么事要让他做,还特地迅速的把手上的水给擦干了。
秦绥佑指了指衣橱的位置道:“帮我拿条薄毯过来。”
北堂琰依言打开衣橱,问:“要哪条啊?”
“最上面的。”
抱着薄毯走到藤椅旁,贴心的给秦绥佑盖上去后,北堂琰又问:“怎么不去榻上睡呢?”
秦绥佑半阖着眼回道:“我不睡觉,就是想躺一会儿,下午要整理出教材,给歆月和岚雅上课得提上日程了。”
北堂琰不知从哪儿捞出来一张矮凳,就坐在秦绥佑手边,半倚着藤椅的扶手。
“给她们上什么课?我能上吗?”
秦绥佑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但还是回道:“先学人体穴位,反正你最近也闲着,就一起上吧,记得,半个时辰后叫我。”
秦绥佑模糊的想着:反正北堂琰前几日挨着睡午觉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盯着他看,现在顺便给他盯着时间也不错。
看着说只是想躺一会儿的人已经睡意渐浓,北堂琰便没再出声打扰,调整着姿势靠在藤椅扶手上,目光温和的描摹着眼前人的每一丝轮廓。
北堂琰一直能明确的感知到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直被一层不知名的东西蒙住了,而他身体里还有一股能量能冲破那层东西,但他下意识的不想那么做,他想就这样单纯的和眼前这个他一睁眼就认定的人在一起,不被其他杂乱的世事所打扰,也不想太快恢复那些在他看来可能没那么重要的记忆,来让自己多出许多可不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保持着现在的样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去思考别的。
不知眼神就这样定定的看了多久,北堂琰发现秦绥佑微微往他这边偏过头来,抬眼看见是才回来时还没到这边的日光已经顺着半开的窗缝照了进来,有些刺眼。
起身将窗户完全关上,转身准备坐回时北堂琰发现,因为薄毯只盖到了腰腹处,秦绥佑没被盖住的胸口因其偏头的动作,衣襟散开了一点儿,露出些许的白皙,而他站着,居高而下的视线甚至还能再看到深处诱人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