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黄公公到达时,看着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的北堂琰,与其说话时听着他那带着从前从未听到过的丝丝傻气与单纯,黄公公作悲伤可惜的神态,随后又安慰安王夫妻俩和秦绥佑道“能醒过来便是最好的了”什么的,看着倒是情真意切,但心里怎么想的都清楚。
除此之外,又因为黄公公来时手握圣旨,一路上排场颇大,从皇宫直到安王府这段路程不算近,导致邺京城中该知道都基本知道了,所以今日,秦绥佑便要做足了一个“新手小白”骤然承担重任的表现忙不迭的就要回娘家寻求帮助。
因为要让外人知道,所以秦绥佑让已经很熟识了的驾马车的陈小冬将马车晚一些再驾到门口,他在安王府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着,期间就有胆大的人上前询问他是要出府做什么。
秦绥佑故意面露些许难色的回答了几句,还有陆熙在一旁添油加醋,之后再一传十、十传百的,最后到了某些有心之人的耳中时会成什么样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乘着马车到了秦府,进门时,秦绥佑见秦思衡有些神思不属的,便问:“叔叔和叔母可在府里?”
秦思衡下意识的回:“爹正在礼部衙门忙着,娘出门看巡视铺子了,都还没回来。”
看着秦思衡还是没回过神的模样,秦绥佑便直接问:“你怎么了,可是又惹了什么祸?”
“我哪有惹祸!”
反驳了一句后,秦思衡终于收回思绪,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搓了搓,同秦绥佑挨近了些后,低声道:“我哥前脚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人,我总觉得那人怪怪的。”
“是吗,什么的?”
“就是……”
秦思衡皱着眉想了想,随后道:“那个人身上脏兮兮的,跟个小乞丐似的,但是皮肤好像很白,看人的眼神也唯唯诺诺的像一只小白兔,但是我一和他对视的话,就觉得他的眼神会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听秦思衡断断续续的描述完,秦绥佑浅笑道:“你的形容还真有意思,不过你哥什么时候有了带人回来的习惯了?”
“还不是因为他今日去了一趟弘德书院嘛。”
正说着,秦思衡一打眼看到秦思哲的身影,便道:“让他自个儿告诉你吧。”
秦思哲听到了这边的生想去,转过头来,同秦绥佑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
来到正厅,几人各自坐下,不待秦思哲说什么,秦绥佑便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