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这京中开酒馆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圆滑的本事,今日这样的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他的妻儿,一直住在铺子里,就为了应对这样的事儿。
妇人和孩子像是演练过许多遍一般,跪在衙役面前,哭的克制又委屈。
衙役扫了一眼现场,垂眸望了望跪在自己面前凄凄惨惨戚戚的掌柜一家五口。
手扶在腰刀上,大手一挥:“把这几个闹事的,都带走!”
朱凌:“……”
朱凌的狐朋狗友:“……”
他们从小生活在京城,早就油成了街溜子。
他们不怕衙门。
他们怕家人。
衙门或许会顾及他们的身份,家人不会。
他们在外,耀武扬威,在家,是儿子,也是孙子。
皮鞭沾辣椒水,被扯着耳朵骂娘,都是常事。
再不情愿,人家掌柜一家老小哭的像被掘了祖坟。
也只能乖乖跟着衙役走,当然,还有祁熹。
计都也想跟着走。
衙役扫了他一眼:“看热闹,还想去衙门看?”
计都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手,衙役自然不会带一个无关紧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