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太重,可视范围为五步之内,五步之外,皆隐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如此浓雾之中,连方位都无法辨识。
祁熹索性放弃,开始检查秦止的身体情况。
秦止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值得庆幸的是,都不是致命伤。
他安安静静的躺着,又浓又长的睫毛让他整个人没有了杀伤力。
不再傲娇,不再动辄剐人,也不再高高在上。
“唉,”祁熹叹息一声:“你也挺可怜的,从小没有爸妈在身边,没有人教会你柔软。”
拍了拍他的脸,祁熹冲浓雾里喊道:“计都!计小哥!”
她记得从悬崖落下时,计都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当时, 他还曾试图伸手拉自己,结果脚下一空,先祁熹一步下坠。
看不清此地有多大,祁熹的声音形成道道回声,在此地回响。
祁熹竖起耳朵细听。
没有听到计都的回应,反而听到一阵女子低吟浅唱的声音。
那声音空灵,带着回声,冷冷的,凉凉的,轻轻的吟唱。
我去!
祁熹瞬间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