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说的就是祁熹这种。
她有女儿家的天真,也有身为上位者才有的杀伐果断,心怀大志。
经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表面世俗,心底比任何人都通透。
县令“哈哈”一笑,看向秦止:“秦王好福气。”
秦止将茶盏放在唇边,扬了扬嘴角,一饮而尽:“县令这是有答案了?”
县令撸了一把胡须:“祁姑娘说的对,仁君者,天下皆仁,本官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本官只是舍不得看边城的妇孺吃尽了苦头,人这一生,很短暂,凭什么,边城的妇孺幼子,生来就是要吃苦的?”
秦止脸上笑容扩大, 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祁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县令大义。”
“嗐!”县令叹息一声:“哪有什么大义不大义的,本官,不对,应该是下官,下官出身贫苦,吃百家饭长大的,现在手里有了点权势,自是要反哺百家的。”
话落,县令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不知缔约何时签署?”
秦止紧了紧祁熹的手。
就是这样一只手掌滑腻,手指纤细的柔荑,令他觉得, 爱不释手。
“随时。”他放下茶盏道。
祁熹撇撇嘴。
表面上一本正经的跟人家谈合约,桌子底下小动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