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转到祁熹前面,握住祁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你打我吧,都是因为我,封浩才变成这样的,封浩是为了救我,你打我,打我……”
祁熹用力扯出自己的手,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说了,不怪你!”
说着, 她对着叉着腰靠在墙上休息的季霖就是一脚。
“要怪,也要怪他!”
“我草!”季霖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还没从高度紧张中缓过来的神经,当即就条件反射的扬起了手中的长剑。
却在计都的死亡凝视里,放下了手:“师妹,胖子都说了,封浩是她害的,你还踹我作甚?”
“季霖,”祁熹眸光微厉:“任何事情,都要根据环境来决定,你想要做出一番大事,这没有错,但是,你应该先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果不是你的冲动,浩浩和欢欢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季霖被祁熹说的心里发虚,移开视线,揉着被祁熹踹疼的腰,不说话了。
都说人心不古,他以为古人都是淳朴的。
小时候听爷爷说,在他们那个年代,集市场上买卖,如果对方钱不够,就去路边找个瓦块,一摔两半,一人一半。
然后约好时间和地点付钱。
两个瓦片对在一起,断痕相符,这便是最初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