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逃亡那么久,只是因为自己够狡猾,时刻存在危机感。
狡猾的猎物,最怕的便是遇见执拗的猎人。
祁熹身着亵衣,蹲在他面前,仔细端详着他那张脸:“前世,你也长这样吗?”
话落,她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术刀,划在了涟桑的脸上。
涟桑闷哼一声, 垂下眸子,无言抵抗。
他越是这样, 越是勾起了祁熹心底的破坏因子。
她甚至觉得, 涟桑身上每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是在嘲讽自己的无能。
为何,他的体表是完好的?
为何,大南他们就要腐烂。
祁熹又是一刀划在涟桑的脸上。
一刀,两刀,三刀。
涟桑声声闷哼。
始终不言不语。
计都走过来,扫了一眼血人般的涟桑,抓住祁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不是说留着他还有用吗?再这样下去,他就死了。”
祁熹恍若大梦初醒。
涟桑惯会虐杀人类,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祁熹虐杀。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