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祁熹想撵走秦止,又不想伤害他。
犹豫不决,只会让恋爱脑藕断丝连,蹬鼻子上脸。
他今日敢摸进祁熹寝房,明日就敢摸上祁熹的床。
给他演一出戏,直接将人打发走多好?
这怎么还怪上他了呢?
季霖不了解秦止。
有些人,能接受你死,却不能接受你爱别人。
有些人,能接受你爱别人,不能接受你死。
秦止就是后者。
只要祁熹还在这个世界上, 哪怕她生活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亦或是和旁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要她还在这个世上, 只要能和祁熹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他的心里,便会涌起满足感。
秦止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对感情开窍又迟。
不懂什么叫做恋爱脑,只知,随心而为,只知,他不想让祁熹消失,不想让她不开心。
在战场上, 他取敌方首级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但凡面对和祁熹沾边的事,便前思后虑而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