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疾步走到祁熹身前,为她脱下大氅,抚了抚额头上不知从哪里吹落的雪。
眉眼间,皆是温柔:“有事说一声, 本王过去便是,夜寒风冷,小心染了风寒。”
秦臻看着自家弟弟那副狗腿样子,牙根酸的疼。
方才还对他横鼻子竖眼,现在看见人家姑娘了,立马就换了一张脸。
他干笑两声,转头对封淮安道:“封爱卿见笑了,小石头赐座。”
小石头忙的颠颠的去搬椅子。
封淮安也没跟皇帝客气,又朝皇帝作了一揖,大方落座:“不瞒皇上,老臣也不想折腾这丫头,只是有些事情, 只有这丫头能说清。”
皇上心里一凛,看来二人深夜前来,是为公事。
什么公事能折腾身怀六甲的祁熹深夜前来?
秦臻总觉得不是好事。
京城最近的疫症他也听说了。
皇城只进不出的令也是他下的。
目前为止,感染的只有封老爷子,正元候和朱凌。
莫非……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等听完祁熹所言,皇上还是面色逐渐凝重:“祁爱卿的意思是,京城大部分百姓, 都已经感染了疫症,只是还没有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