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承板着脸,“最好是没有。”
李延昌笑嘻嘻,“宣平侯。”
他下巴一抬,指向刑部尚书徐义山的方向,“我见你看了徐尚书好几眼,像是有什么事呢,有什么话不如上前去聊。”
宣平侯背脊一寒,面不改色道:“齐王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本王只听过不懂装懂,倒是第一次听说懂装不懂,不过,总能听懂的。”李延昌笑了笑,抖了下袖子站到阶上去了。
许多官员看着这一插曲,都预想着稍后殿中恐怕有好一番风云。
齐昌一案许多人都略有耳闻,却不知案件审理到了什么阶段,如今听齐王的意思,倒像是和宣平侯脱不了干系。
宣平侯是太子的舅舅,岂不是将太子也拉入了这一案子中。
静鞭三响,文武百官依次进殿。
谢停舟身为北临世子,又官居正三品都指挥佥事,仅次于内阁之后。
他走在靠沈妤的一侧,经过时袖子似是不经意地抚了一下。
沈妤只感觉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味道,织金的衣料从她的手背上抚过,引来一阵麻痒。
那人只管撩不管下文。
沈妤忍住去挠手背的想法,按在刀上的手紧了又紧,紧随其后进入奉天殿,绕过百官,端正地立在了龙椅下首。
百官站定,同绪帝才来,坐进龙椅时似是看了沈妤一眼。
各部奏报就花了约莫半个时辰。
正当大家以为今日的朝会就此结束,不少人松了口气时。
同绪帝一手扶着龙椅开口了,“齐昌山匪已押送进京,刑部可有奏报?”
刑部尚书徐义山出列,“回禀陛下,此案几名重要证人刑部已审理完毕,案宗也整理完,只是事关皇亲,臣不好直下决断,需先禀明圣听。”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