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漓善妒,后院被闹得不得安宁。
他逐渐怀念起从前的平静,这个时候才想起了那个拎着风灯站在门口等候的身影。
沈妤撑着墙垛跳了上去,江敛之下意识伸手,却又收了回来。
他碰她,应该会让她感到恶心和不适吧。
沈妤坐在城墙上,“话既已挑明,再遮掩也怪没意思的,你若不想谈,大可现在就走,若是留下来,那便好好聊一聊。”
江敛之脚下动了动,到底是没有离开。
沈妤问:“宣平侯和李延昌豢养私兵,前世为何没有反?”
江敛之思索片刻,说:“因为谢停舟,他向先帝明忠心,先帝用他诛杀李延昌,又被先帝以谋害皇子为由围杀于承天门。”
沈妤前世龟缩于后宅,江敛之从不向她提起朝堂之事,她只是隐约记得从丫鬟口中听到过惋惜。
“后悔了吗?”江敛之问她,“皇家的人本就是这样无情,先帝卸磨杀驴,杀了谢停舟,如今的李昭年也一样,你护他坐上那个位置,得到的不过是一纸檄文。”
见沈妤不言,江敛之接着说:“燕凉关兵败的罪魁祸首是宣平侯和李延昌,你的武功是被谁废的,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曾经迫切想要知晓的答案,真正知晓的一刻,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你怎么死的?”沈妤问。
江敛之觉得今夜这一场谈话让他累极了,在石阶上坐了下来,“自裁。”
沈妤怔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