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垮了肩膀说:“才不是,我对王妃可尊敬可尊敬了。”

谢停舟看着他的眼睛,“眼睛红的,谁欺负你了?”

“风哥刚才打我了。”长留说。

这事谢停舟没准备管,“你跟着我爹在外面跑什么?”

长留揪着手,“我……西厥好多野味,我跟着猎野雪鸡呢。”

谢停舟仰头喝药,搁下碗问:“猎着了吗?”

“猎着了,又吃掉了。”

谢停舟冷笑,“我让你跟着王妃,你给我跑去西厥猎雪鸡?”

长留低着头,拿脚尖踢着氍毹上的花纹,没敢接话。

谢停舟道:“我让你办的事呢?”

长留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妃的事他都记着呢,这些日子又掏出来看了好几遍,早就倒背如流了。

“王妃到燕凉关之后就总是做噩梦,她有时叫爹,有时叫王爷名字。”

谢停舟眸色柔和了许多,“还有呢?”

长留说:“没了,就叫爹和王爷,没叫别人了。”

“……”谢停舟耐着性子,“我是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哦。”长留摸了摸后脑勺,“有的,那个大周的钱掌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