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将这件东西用布擦了擦,一个有些粗糙的骨哨出现在两人面前。
“是人骨。”吕西安观察了几秒,判断道,“气息跟这具尸体的几乎一模一样。”
费奥多尔相信对方的眼力,“这么说来,制作它的原料是这个蛇人从自己身上取的?”
“也有可能是血缘关系相近的亲属。”吕西安看了看,道:
“这个骨哨至少也有五年了,而且它材料的骨龄大致在人类十五岁上下,嗯……应该还要再年轻一点。”
费奥多尔眼皮不由跳了跳,每次他都会因为这位同事口中说出的惊人之言感到不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习惯。
“要不要吹响试试?”吕西安提议。
看他的神情跃跃欲试,费奥多尔连忙从他手中将骨哨夺了过来。
“在这里吹响指不定要引来什么麻烦,还是等人找上我们再说。这我先保管了。”费奥多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吕西安试图反对,不过被费奥多尔一句“别忘了你已经宣誓向我效忠”给压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暂停了调查这件事,等待着对方先出手,以不变应万变。
直到三天之后,一名风尘仆仆的神甫来到了治安局。
安静的待客室内,咖啡香气袅袅。
费奥多尔和吕西安坐在长桌的一侧,打量着对面的神甫。
这名神甫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人很瘦,留着凌乱的短发,脸颊干瘪,眼窝深陷,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饿了好几天。
他穿着一身蓝白色调为主的深海教会神职人员服饰,长袍有些旧,但洗的很干净。
“我是戴维·道金斯,米德尔教堂的神甫。”神甫道。
费奥多尔和吕西安互相对视一眼,米德尔教堂他们知道,在镇外米德尔湖旁边,骑马的话,大概不到一天的路程。
如果这位道金斯神甫是普通人用脚走来的话,慢一点也说得过去。
然而对方并不是普通人,费奥多尔他们能够感觉到对方是一名非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