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拉住了赵彻,一脸急切。
李富的老婆则直接拉住了李富,怒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贪财!非得把命都丢掉吗?!”
说完,李富老婆转头看向赵彻,“赵总,您直接帮我们把外债解决了。我们什么钱都不要了,这个三个厂子就直接给你了。我们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赵彻一听这话就有些疑惑了,“你就算欠了银行钱,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吧?”
“唉。”李富坐在椅子上,像是丢了魂一样。
原来,当初厂子效益好的时候,李富当初的确有赌博的经历。而出手阔绰的李富,也被当地的一个团伙盯上了,他们哄骗李富去玩点‘刺激’的大牌。李富有些意动,便和他们去尝试了一下。
刚开始还是几千的小牌,有输有赢。赢的时候李富高兴,输的时候则埋怨自己运气不好。但是实际上,这背后都是有人控制的。
通过长达一个月的‘钓鱼’,李富到最后直接疯魔了。最后一次,他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直接输掉了五百多万。
输了之后他整个人都懵了,不过赌徒心理作祟,他没想过收手,而是挪用公司的钱、还借高利贷,然后继续赌。结果也很简单,赔的他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这个厂子了。
到了这一步,那伙人终于露出了獠牙,他们就想要这个厂子。而厂子的资金链也因此断裂,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李富吓坏了,立刻去求助政府。政府考虑到这个工厂关乎周围村民的民生问题,便让银行为其提供低息贷款。然而,贷款的钱大部分都被这帮黑恶势力拿走了。
哪怕现在还的钱,比之前欠他们的钱多两倍还多,但是他们依旧没有放过李富。
李富也想过直接把这个厂子给他们算了,但是这事关周围近万村民的工作岗位,柏宁市政府坚决不同意。政府的领导直接了当的说,如果李富胆敢这么做,那他后半辈子就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就这样,李富里外不是人。两方势力都在压迫着他,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但是没有人敢来趟这个浑水。
政府那边还好说,只是不让李富把厂子交给那群人就可以,甚至在经济富裕的情况下,还能给李富一些低息贷款。
但是那伙流氓可是会打人的,抓到李富就是关在笼子里、泡水里,非人般的折磨他。现在更是威胁李富,如果再不给他们厂子,他们就要对李富的家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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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富彷佛行尸走肉一般,眼中只剩下绝望。李富的老婆则坐在旁边,不停地抹眼泪。
赵彻听得直皱眉,“柏宁市政府既然知道来龙去脉,为什么不替你解决那些涉黑势力呢?”
李富的老婆抹着眼泪,声音哽咽,十分委屈地说道:“政府说这是经济纠纷,他们无权处置。其实他们就是惹不起那伙人。”
“政府惹不起一群流氓?”赵彻感觉自己的三观尽毁,“这可能吗?不会是你的臆想吧?”
“怎么能是臆想呢!”李富的老婆着急道,“我们家老李都打听清楚了,那伙人领头的那伙人,跟汉东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有关系。当地政府根本不敢招惹。”
“祁同伟?”赵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