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那边的人过来，交不起罚款。这边基本不罚款，也不关禁闭。大多教育教育，批评批评，然后就放回去了。”

“那，这边到那边去呢？”

中年男人回答：“那就罚得重了。有多少罚多少。罚完款，还要关两年。”

“只关两年吗？”俞敏的意思，假设蒋超被关，早就不止两年了。而且，警方并没有查到蒋超被关的消息。

“是的，最多只关两年。”中年男子又说：“这边的人，才不去那边呢。”

“为什么？”

“太穷。荒山野岭的，没啥可看。”

俞敏指着河对岸的一堆垃圾，问：“那么多垃圾，怎么都倒进河里呢？”

“可不是，那边的垃圾总是往河里倒，没有环保意识。”

俞敏说：“这河边，我是沿途走过来的，发现卫生状况很差，到处是垃圾。”

“恩，是这样。以前环境不错。都是那个互贸市场给闹的。自从有了那个互贸市场，他们就开始把垃圾都往河里倒了。”

“是嘛！”

“他们把倒垃圾进河里。这边的人，也有样学样，跟着把垃圾倒进河里。”

“这边花钱请人把所有垃圾清走。干净不了几天，对岸的人又带头往河里倒垃圾。”

俞敏问：“是不是他们以为，反正这边还会组织人来清运，所以又往河里倒垃圾。”

“他们压根就没有环保的意识和习惯。”男子继续说，“一开始，这边将河两边的垃圾都进行清理。可是对岸太不自觉，还是继续往河里倒。这边烦了，后来就只清理河这边的。于是河那边的垃圾越堆越多。”

正说着，河对岸村里，有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各自端着一桶垃圾向河边走来。

“你看！你看！她们是到河边倒垃圾的！”男子指着那两人对俞敏说。

果然，那一大一小两个女的，走到河边，将桶里的垃圾倒进了河里。没有被水冲走的垃圾则留在岸边，越堆越高。河这边都能闻到垃圾的腐臭味。

告别祖孙俩，俞敏继续走。

除了继续发现对岸河边的几堆生活垃圾以外，还发现了两个隐蔽的、被人为踩出的、淌水过河的茅草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