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北街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北街和南街如此泾渭分明。
北街和南街中间相交的位置被人用油漆画了一条非常粗的线,坡上坡下因此彻底分隔开。
红色的油漆仿佛在默默警告着所有人,跨线者死。
他们走到板房前,里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着他们张开手。
元辞将三张通行证放到他的手心。
男人本来提不起什么精神,在看到通行证的名字略微惊讶了一下:“原来是你们。”
我们?
季寻垂眸看了下,通行证上写的是他们三个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
所以他们的名字在这个副本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男人给他们指了个方向,刚一踏进北街,季寻他们迎面走过来一个笑容可掬的人。
他打扮成侍者的模样,脖子上还系了个领带结。
“几位是新来的?要不要我给你们带路?”
从他们在板房递交通行证起,就有十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暗中偷看他们。
季寻顺着视线望去,路边那些动作略显僵硬的流浪汉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里怎么这么多流浪汉?”季寻问侍者。
侍者笑了笑:“有手有脚不想着努力,每天蹲在这等着天上掉馅饼,你说他们是不是活该?”
不想努力的季寻:膝盖一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些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有一股臭味,其中还掺杂着腻人的香味。
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给他灵敏的嗅觉造成了一万点攻击。
季寻皱了皱眉,元辞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捂着点。”
季寻:“还挺小资。”
但总算解救了他的鼻子。
侍者将他们带去一个‘老破小’的六层小楼,一脸歉意地说:“很抱歉,你们刚来北街只能暂时住在这里。”
该怎么形容这栋小楼呢,季寻觉得这栋楼不一定活得比他久……
但放眼望去,整个北街的建筑都是如此破破烂烂。
只有中心的几个房子略微平整一些,和南街一比较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们这里为什么这么穷?我看南街那边看上去很繁华。”覃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