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了石子蕊的手机,在两女略有些错愕的目光中,目光扫过记住了她正要拨出去的号码。
王衿伶撩起刘海,揉着光洁的额头,尖锐地讽刺道:“你善良到,连这样的人都要救,我开始觉得你身上正散发着若隐若现的佛性了。”
陈庭汉把手机还到石子蕊手上,暂时不去看王衿伶冰冷的眼神,而是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口袋哦,摸索片刻,拿出了一副厨房手套,戴上后搬来椅子,坐在刘华伟面前,说道:“询问还在继续,回答我的问题,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刘华伟发觉了他的眼神,忽得遍体生寒,一时语塞。
“从以前开始,你侮辱过多少个女孩?”
“我不记得了。”
“答错了。”陈庭汉笑了笑,忽然轻轻地捻起他的手指,然后……咔,指骨头断裂声先惨叫声一步,细微、清脆的声音毫不偏移地传入众人耳朵,随后痛嚎声才后知后觉,回荡在宽阔的健身房里。
陈庭汉折断他的手指,情绪却没有丝毫的起伏,平静,舒缓地道:“我很佩服一个警察,他代表的是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安居乐业,惩恶扬善的公平与公义,他坚信这是他那份职业所能做到的。”
“他也曾经玩笑似的跟我说,我要是以后毕业了能干这份工作该多好。”
刘华伟只是在嚎叫,十指连心的钻心痛苦让他双耳暂时失聪,只能听到一片茫茫的回音。
陈庭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只是自顾自地说:“那是他的理想,力所不能及,却心向往之的理想,我们所处的世界比任何书籍描绘的都要复杂,再完善的铁锤,也会有砸不到该砸的人的时候。
所以我和他还是不一样,我的良知,我的感性让我没法做到像他那样,完全秉公处事,特别是在面对你这种人的时候。”
“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不是杀人犯,这是我明确而清晰的底线,我也不是擅长拷问的专家,我怕把你害死,所以你很幸运,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掰断你的十根手指,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后,我会放过你。”
陈庭汉道:“我不会让她对你动手,因为我尊重那位警官的理想,制裁你的,最后还应该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