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让我觉得,很遗憾。”王衿伶并不着恼,而是微笑道:“因为你不相信我的价值,同时也否定了你自己。”
“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石子蕊鞠躬,诚恳地说道:“倘若真有一日,我所侍奉的人真要我的命,那我除了疲于奔命之外,并无他选,因为我太了解他们了,我不能拖您下水,您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怕,我惶恐。”
“他们要杀你,那就换个人侍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王衿伶站起身来,走到石子蕊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捱起。
四目相对,石子蕊的眼神无所遁藏,她脸上并没有自己所说的害怕、惶恐,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愤怒。
石子蕊不是惧怕,而是愤怒,那番话听在耳里,她并非无动于衷。
王衿伶满意地笑着,说道:“前两年,我看到他们,只觉得愤怒,我甚至想过要不要拿刀,趁他们熟睡的时候,一了百了,后来我放弃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是自问自答,不给石子蕊插嘴的机会,她冽声说道:“因为踏进这个家,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的命互相之间就死死捆在了一起,我们是该解决他们,但不该用这种方式。
没了王凯,我们这条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死,像你或李泽,要么被警察抓走,要么像我,被其他条道上的生吞活剥,下场凄惨,所以我换了个想法。”
“王凯掌控欲这么强的人,对他真正的报复,不是杀了他,而是生生把他的皮、骨、肉拔出来,还要让他活着,没有什么比当一个簒夺者,要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
“所以,跟我一起,把他的所有,全部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