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着我给的刀,狠狠切下了一块大大的蛋糕,就要懂得适可而止。所以我敢说,就算这笔生意我不做,李飞掣照样也得完好无损地走出警局,只是王家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和时间。”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安慰?”周劲维揶揄道。
“算吧。”
周劲维点了点头,说道:“那李秋霜有没有可能反水,你在李家那边要是挂上号,麻烦事少不了。”
“不是可能,是必然,但没关系,王凯和李泽那个层次的人,不会把目光放在我身上。”陈庭汉解释:“他要么看程家,要么看秦家,换作是你,你会认为一个在读高中的孩子亲手促成了这一切吗?”
“如果他们深究呢?”周劲维还是不放心。
“我往上左边是程军,右边是秦也河,如果这他还能直接来找我的麻烦,那只能说是命当如此。”陈庭汉说道。
“你向来滴水不漏。”周劲维咧嘴一笑,说道:“接下来你有的忙了,要不要我给你搭把手。”
陈庭汉拍一下他的肩膀,捏捏那结实的肌肉,说道:“你他妈就歇着吧,不然等哪天你嗝屁了,游姐怎么办?
接下来也没什么我的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时候,大概接着是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你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养养病。”
谁会欢喜,谁会忧?这个问题周劲维没有问出口,只是陡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他叹息道:“自己的老师在天之灵看着,会不会安慰、饶恕我。
陈庭汉眼中泛起一丝微微的光亮,说道:“我虽和她素昧平生,但从你嘴里的描述可以看出,她那样的人,看这狗屁世道,总归是能看得明白的。”
就像陈庭汉一针见血点出来的那样,哪怕是望海豪门,那个义薄云天的秦老爷子,都有不得不低头的时候,而那个家族里自然也免不了有想和王凯做生意的投机者。
正义,对他们来说也可以是一门生意。
也不知道,那个老师知道自己教导学生要信奉正义和法律,到头来自己的弟子二十多年都未能给他平冤昭雪,会不会也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
“我累了。”周劲维说道。
“那就休息吧。”陈庭汉说道:“到此为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周劲维看着他,忽然讽笑着说道:“屁话,你自己能做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