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淞跪在地上,脸伏在手背上,背脊微微颤抖。她虽身居闺阁,两耳又怎会不闻窗外事?
张岑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抬手命人取来笔纸,单方面取消了这门婚事。
收到信的那晚,杨期元把信给了杨忠,让人去彻查所有在背后造过谣的人。
“我要把他们的舌头一个个全部都拔下来,备车!去张府!”
可最后于事无补,杨期元再快也快不过张之淞,在杨期元赶来前,张之淞已经让张岑备了快马把她送出城。
杨期元到的时候,唯剩一封笔墨已干的信。
彼时张之淞离开,阿花也下落不明,杨期元成了孤身一人。
也是自那时,杨期元身边有了张岑不知疲倦的缠着她。
后面杨期元说到做到,把每一个造谣生事的人的舌头尽数拔掉。
杨期元站在那些人前面,冷眼打量着每一个人,丑恶卑劣,跪在地上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忠叔,动手。”
说完,背过身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哀嚎,那双隐藏在黑夜里的眸子也没有一点不忍。
县令不敢说什么,杨家平日里从未有如此盛怒,在江城也是安分守己,现在那些人把人家的婚事给弄黄了,县令也不好说什么。
说到底,杨期元和张之淞也是县令看着长大的,这门婚事本应该成的。
“不用管。”接到城中的报官后,县令品了口茶,语气低沉,“江城的风气不好,杨家在帮江城,县衙为何存在?为治理好江城存在,既然杨家在帮江城,咱们要去干嘛呢?”
县令长呼一口气:“坐下吧,你也一定不好受吧?期元和之淞啊,都是很好的孩子,恶有恶报,让期元那孩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