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冷冷咳嗽了一声,青牙立马恢复意识,低着头把元安衣服上沾到的红豆糕屑拍掉,乖巧地站在元安身后。
主人的命令大过一切,无论发生什么,再想要什么,一切都得以主人为先。
元安摸了摸青牙的头,轻声说:“等回了杨府再说,乖。”
张岑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急于证明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招手让元安她们走快一点。
张府的马车就在不远处,马车挂着鎏金穂,裱上玉做的花,就连马夫坐的地方也铺上了一块金丝毯子。
“上车。”
“据我所知……张府应该就在这条路的尽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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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岑理了理长发,笑的天真无邪:“哪又如何?我多金贵的一个人啊,坐个马车怎么了?反正银子是拿来用的,不用白不用。”
元安在心里暗道一声日后有银子了一定不要像张岑这样,她要开好多好多的点心铺子,然后铺子里全部都卖红豆糕,她要让所有人吃到红豆糕,知道红豆糕到底有多好吃!
干净、纯粹的愿望,没有带一丝杂念,到现在的元安,还是一个未被世俗玷污的人,可当她渐渐远离岭沅城,走向更宽广的天地后。
她见到的不再是眼前能看到的东西,而是天下人的喜怒哀乐,爱和孤独,离别死亡以及伪善利用。
杨府内,杨期元重新回到了轮椅上,对元安和青牙的消失像是意料之中。
“看时间,岭沅城的事也该传到张岑的手里了,如此的话,倒也不显得意外了。”
阿花接过杨期元手中的茶杯,问她怎么知道的。
“也不能说是我知道的,阿花,自从你走了以后江城变了很多,还记得张之淞吗?”
阿花点点头。
杨期元苦笑一声:“在和我成亲的前一年,她离开了江城。打从那以后,张岑便代替了之淞不停的出现在我身边,不谄媚讨好,也不想我求些什么,只是一直笑着追在我身后……很怪吧?”
阿花自然的忽略了第一句,把茶杯放在了仆从举着的托盘上。
“张大人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毕竟是张大人单方面解除了婚约,或许是心有愧疚吧。”
杨期元把盖在双膝上的大麾扯了扯,眯着眼望向庭园外的天空,沉默了许久,笑了几声。
“推我进去吧,阿花,天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