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一阵风猝不及防的卷到屋内,窗沿上的两片落叶也掉到了的地上。
诗语弯腰捡起两片落叶,冲着诗忆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冲着柳浅浅示意了一下。
诗忆见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站在柳浅浅面前,小声道,“姑娘…宫里来人了…”
柳浅浅早就听到了诗忆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把手里的黑子落在棋盘上,才慢悠悠的站起身。
诗语把准备好的服饰取了出来,诗忆见状忙上前帮忙。
柳浅浅一边让两人替她整理衣袖,一边看向诗忆,颇有些无奈,“前几天齐嬷嬷才走,这会你就原形毕露了,回头到了宫里,有你苦头吃的。”
诗忆吐了吐舌头,倒也没有把柳浅浅的话当回事,反正从小到大,都没有姑娘护不住自己的时候。
柳浅浅看着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还想说教,却眼下也不是时候。
“我们走吧。”
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柳浅浅一身月牙白的襦裙,青色的袖衫勾勒出人姣好的身形,衣摆轻飘飘的晃动,阳光落在衣袖上印出点点星辰,耳鬓的发丝随风轻舞,发簪栩栩如生雕成了海棠花的模样,此刻看来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纵然诗忆和诗语从小陪着柳浅浅长大,此刻见着人的模样也是看晕了眼。
“姑娘这等容姿,也不知道以后入了宫……”诗语一时间忍不住有些伤感。
诗忆不解的偏头看她,“入宫有什么不好的?我们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诗语忍不住瞪了身旁的人,“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老夫人这么些年,什么时候真的疼过姑娘,假如有这等好事,怎么不见她把茹颖姑娘送进宫呢?”
诗忆一愣,却笑,“姑娘总能化危险为没有!你啊,就是姑娘说的!那什么!思,思什么多!”
“是化险为夷,思绪过多,”柳浅浅自是听到身后两人的话,忍不住轻笑,安抚诗语,“你要记得,别人要的,未必一定是好事,别人不要的,未必一定是坏事。”
谈话间一行三人走过长长的廊亭,偶尔忙碌的小厮婢女都噤声,驻足行礼。
前院早已人头涌动,柳浅浅垂眸,缓步走到老太君身后半步,躬身告罪,“浅浅来迟,祖母、大伯父、三叔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