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次呢?”柳浅浅又问。
“第二次便是秦氏身为皇后,与宫人们训话的时候了,”简嬷嬷这会儿的语速也变得不再迟疑了,“秦氏五官端庄,讲话慢条斯理的,很是能威慑众人。”
柳浅浅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道,“秦氏入主后宫,可有经常杖毙宫人?”
简嬷嬷思索着,缓慢却又坚定的回答,“经常……倒也没有,但还是杖毙过宫人的,还都是招宫里的人都去看,才……”
诗忆忍不住插了话,“招宫里的人都去看?她也太残忍了,怎么……”
简嬷嬷倒不这么认为,反而替秦氏讲了话,“其实那几个被杖毙的宫人,要不就是手脚不干净,要么就是背主,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可是,桃红不过是弄洒了一点茶水,哪里算得上背主……”诗忆皱眉。
简嬷嬷也是点了点头,“……桃红那一次,倒也是……第一次了。”
柳浅浅听了,轻声说着,“听起来,皇后倒也是个称职的皇后。”
简嬷嬷听到柳浅浅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也不知道她是嘲讽还是感慨。
这句话柳浅浅敢说,他们却也是不敢接的。
“第三次……”简嬷嬷不等柳浅浅继续问,就自己梳理了思绪,“第三次就是皇后娘娘召奴婢过去,问了一些旧事,便嘱咐奴婢一定要照顾好新主子,有什么新鲜事也要去说与她听,再往后,娘娘您就进宫了……”
柳浅浅听着,听着,突然轻轻笑出了声。
从前府里先生说过一句话,这人的性子是最难改的了,人活一世,就算遇到极悲极喜的事情,可以压抑自己的情绪,但是骨子里的性格是如何也改不掉的。
自从她入宫开始,皇后明里暗里没少给她使绊子,还是那种明眼人一看就可以躲过的,如果简嬷嬷没有一开始就表明身份,简嬷嬷才该是皇后藏的最深的手笔。
称职威严,端庄大度……
愚蠢易怒,小肚鸡肠……
这四个词语竟然是形容一个人的。
——容妃最是温婉可人,与皇后年轻时就交好,当时便被一同指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