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轻轻哼了一声。
孙公公听见了,也是一点不带怕的,往日里嘱咐他做事的宫妃可有不少的,他心里,澄亮澄亮的,哪些宫妃的话该说,哪些宫妃的话不该提,他是清楚的不得了。
这会儿提上一句婉贵妃,他不仅一点事儿都不会有,还能规劝皇上按时用膳。
他正想着,就瞧见宇文煜搁下了手中的毛笔,将那本奏章平放在桌上,“行了,摆膳吧。”
孙公公虽然低着头,但是腰杆挺的更直了,他轻轻叩了两下门。
承乾宫的宫人鱼贯而入,端着菜肴摆到了桌上。
还有两个捧着水盆和毛巾,伺候宇文煜净手。
趁着空隙,宇文煜问了一句,“贵妃那边可有事?”
孙公公根本没有迟疑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安好,就是……昭和宫的宫人说起了一些琐事。”
“嗯?”
宇文煜擦干了手,走到摆着膳食的桌前,入了座。
一旁伺候的宫女熟练的上前,为皇上摆了碗筷,布起了菜。
孙公公也跟着到了桌边,慢慢悠悠的说着,“启禀皇上,奴才听闻,是今日午后,昭和宫的宫人送柳夫人出宫时,遇到了江贵人和林选侍,江贵人与柳夫人说了些……嗯……不太好的话。”
“孙德全。”宇文煜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他。
孙公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江贵人有些同情秦氏和容淑女,觉得她二人可怜,一个被迫出家,一个在冷宫里疯疯癫癫,还说贵妃娘娘有如今的地位,全是害人所得,连小皇子也……过的不好。”
不得不说,孙公公的概括可以说非常精髓了,几个关键的地方学的惟妙惟肖。
没有意外,他刚学完,宇文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孙公公屏息,凝神,也不再多嘴,而是在旁边站着。
宇文煜问,“昭和宫传出的话?”
孙公公点了点头,“是的,皇上,还是诗忆姑娘亲自与旁人说的,这话传话,如今后宫都传遍了。”
诗忆平日里的性子,宇文煜也是清楚的,虽然有些跳脱,有些天真,但没有柳浅浅的吩咐,她是万万不会与人议论昭和宫的是非的,尤其还事关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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