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忆一脸茫然,不懂屋内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听话地端着茶水转了个向,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多的话是一句都没有多问。
宇文煜道,“浅浅的婢女管教的真好。”
柳浅浅眉梢一扬,“诗忆是从小跟臣妾一起长大的,自然是听臣妾的。”
宇文煜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也是略抬了一下嘴角,而后伸出手,便是按在她的手心里,“浅浅,要辛苦你一趟了。”
柳浅浅自然明白宇文煜此时过来的目的,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都听皇上的,只不过槐王与臣妾素未谋面,也不曾听父亲提及过他的名字,臣妾不懂,为何突然点名要见臣妾?”
宇文煜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转而握住,“不用担心,朕会陪着你的。”
柳浅浅微微一笑,“臣妾自是相信皇上的。”
宇文煜深看了她一眼,又道,“既然相信朕,为何又这么小心翼翼?朕自是相信你,也相信镇国将军,槐王谋逆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与柳府有没有关系,朕自是清楚的。”
柳浅浅闻言,也是莞尔,“都说伴君如伴虎,臣妾如今盛宠,更是应该小心些,逆贼心思叵测,这个时候要见臣妾,总是有所图的,皇上难道真想让臣妾娇纵得不管不顾吗?”
宇文煜看她说得理直气壮,目光却没有分毫的偏离,沉吟片刻,却是说道,“如果朕说是呢?”
他的声音和以往一样低沉,只是话语里的认真却让柳浅浅脸颊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他说的太过认真,她几乎要信以为真了。
宇文煜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而后又蹲了下来,又道,“如果朕说,便是想让你随心随意,不管不顾呢?”
柳浅浅被突然靠近的气息震慑了一般,来不及反应,只是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喃喃了一声,“皇上。”
他不等柳浅浅回答,手掌捧上了她的脸颊,又是继续说着,“浅浅,朕便是想让你此生顺遂无忧,朕想要有一天,可以带你去看淮安灯火,去看海河清宴,去走遍大胤的每一处山水,去安享这盛世太平,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的话语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样,像是丝丝绵绵的针线一点点将她包裹起来,温暖得几乎要将人融化。
柳浅浅抚上脸颊上的那只手,由着他的体温传递给自己,也是温婉一笑,“臣妾明白的,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一段比较长的路要走,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