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刚刚他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会不会是他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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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啊，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思绪不自觉地就飘远了。我以前从不这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看着卫珩呆愣的模样，夏瓀猜到他应该是被她刚刚走神的样子吓到了，虽然她不知道她什么样子，但她知道是卫珩没见过的样子。

卫珩听完夏瓀的话，这才如梦初醒，原来那是真的，并非幻想。

“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都不答应，你知不知道我多着急？”卫珩的声音毫不掩饰内心的惶恐。

“夏瓀，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是真的被夏瓀怎么叫都没反应的样子吓到了。

又出现那样的脸色。

他自从跟她说完那段经历后，她的表情便开始不对劲。先是凝固了一瞬，随后像是陷入沉思。沉思良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忽而露出一丝苦笑。突然，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和难以置信。而真正让他吓到的，是她再之后的表情，只见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里的眸光也在一点点熄灭，他惊恐的看到，她暗下去的眸底深处缓缓浮现如同嗜血般的阴鸷。

这样的夏瓀是他陌生的。

他感觉她陷入了巨大的黑色漩涡，那黑色漩涡正在一点点将她吞噬。

可他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陷入。

他只知道再不拉她出来，她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里，再也出不来了。

他开始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甚至握着她的肩膀不停摇晃，用力摇晃，摇到连他都在颤抖。

可她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恐惧填满了他整个心脏。

幸好最后她醒了过来。

眸子里原本熄灭的眸光再次浮现，脸色也恢复到最初血色饱满的状态，整个人又变得鲜活起来。

不管是被他喊醒的，还是她自己醒的，总归是脱离了黑色漩涡。

同时，他又意识到，夏瓀的经历或许不止有她告诉他的那么简单。

她或许并没有告诉他她全部的经历。

不过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一点，那就是她是夏瓀。

她不需要有任何特点，他也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经历。

仅仅因为她是夏瓀，就什么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