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同学，我不是答应过你我会对自己好点吗，你放心，夏盛光伤害不到我的。”

夏瓀微微翘起唇，对卫珩露出狡黠又从容的笑。那笑里带着几分古灵精怪，又彰显出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让卫珩原本杂乱的心绪也莫名安定了几分。

“夏瓀，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卫珩沉默了片刻，开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现在这样，无所畏惧，不会被任何事羁绊住。”

不知道为什么，夏瓀总觉得卫珩说这话时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她开始仔细打量着卫珩的神情，发现他的嘴角虽带着浅笑，可那笑容却略显牵强，未达眼底。他的眉头也时不时地微微一蹙，仿佛内心正进行着某种挣扎。

卫珩在说这话时，内心的确在挣扎，他怕自己活不到高中毕业，实现不了他和夏瓀约定好的一起考985的目标，但比起这个，他更害怕夏瓀知道真相后，会伤心，会难过，会因此停滞不前。

他不想夏瓀为他停留，想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勇往直前。

他看出了夏瓀眼神里的打量，也看出了她发现了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越来越藏不住情绪，纵使他极力掩饰，也会被她轻易洞察。

但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真相。

至少现在不会。

夏瓀知道卫珩一定隐瞒了她什么，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卫珩突如其来的惨白的脸色和如大雨倾盆一般不停灌下的汗水，她知道卫珩身体一定存在着什么问题，但是他不说，她也不问。

夏瓀收回打量的眼神，转而再一次露出刚刚那副狡黠又从容的笑，对卫珩承诺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我一定会尽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