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赶紧扭头搜寻,可刚一转头就有股热气袭来,接着就见一个又大又长的脑袋凑在他后脖颈上,两只明晃晃的兽眼死死盯着他。
祖父对此倒也不意外,心里骂道:
“你这畜生难道还真成鬼了不成,走路竟然没声音。”
他努力坐着不动,一方面防备这畜生,一边近距离观察它有何异常。过了一会儿,这畜生似乎不耐烦了,自顾自扭过头去吃山的野草,祖父也彻底确定这确实是他的骡子,目前还没有异常。
他欣慰的掏出旱烟抽了两口,对这牲口骂道:
“你这畜生,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发什么神经。”
这牲口听祖父骂它,立刻停止吃草,愣在那儿一副驯服模样。
祖父对此非常满意,现在他腿不能动弹,这畜生正好解他的燃眉之急。他就命令它把身体放低,然后爬到这畜生身上,拿胳膊抱住这牲口脖子,说:
“走!回家。”
骡子随即起身移动,就在这时祖父感觉到了不对劲,像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和腾云驾雾一般,甚至还带着点恐高症。
“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树林里起了瘴气,这瘴气只飘在上方,高度一增加就中招了。”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心里一阵悸动,腿竟恢复知觉。可伴随着腿的恢复,他也感觉两条腿被什么死死的摽着,低头一看,好像不是在往家走。
“这是要把我背到哪儿?”
他一害怕身子不住的哆嗦起来,这东西察觉到了祖父的恐惧,随即发出几声冷笑。
“哼哼!哼哼!”
声音有点像人,又像动物喘气儿。
祖父一时也分不清,决定早点脱身为好。他试着抽了抽腿,结果没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