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吐孤蛇

“难道是墓里的鬼知道我们要盗它的墓,就扔出来这玩意儿贿赂我?”

我觉得极有这种可能。据平头哥说,这墓主人是个很有权势并且心机深沉之人。为保全墓室而扔出来块宝石,也不是不可能。

我心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你也别怪我。宝照收,墓我也照样盗。”

我闷声去捏那宝石,心说等我把它拿出来,就给父亲和平头哥一个惊喜。后来回忆起来,我真是鬼迷心窍。手一挨到那钻石,立刻感觉不对劲。

我虽没摸过宝石,但按理说石头嘛!应该都硬邦邦的才对,可这钻戒却软乎乎的,一捏就扁了,里面好像还有骨头。我手赶紧收回,可为时已晚,手指瞬间就被这宝石咬住,然后坑里的土瞬间沸腾并发出一声闷响。不等我看清楚,一条土黄色的蛇缠上了我手腕。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心说,

“不好!我命休矣。”

我脑子里犹如五雷轰顶般一片空白,匕首也扔到一边。

我这人很怕蛇,平时看看都害怕,但此时凭着本能和厌恶感,一把将其从手腕扯下。

这蛇已咬了我一口,接下来也不恋战,身形如一股浑水般流进坑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是幻觉还是顿悟,虽看不见土坑里的情形,但已知道那树根是空心的,蛇就是从树根里爬进爬出的。

“完啦,这次真要死了!”

我既厌恶又羞耻,血都凉了。

父亲和平头哥已跑了过来,他们已目睹刚才那一幕,就十分粗鲁的拉住我的胳膊。平头哥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匕首,一刀就削断了我两根手指。不仅是把被咬的那根,还把我一根好手指也一并斩断。

鲜血滋的一声从断指喷出,疼痛立刻让我脑子清醒起来,意识到我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想抗议,可是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喘粗气。

父亲看我手上血流个不停也不是办法,可手上又没带云南白药什么的,便从地上抓起一把干土让我握住。然后两人像拽死猪一样拽住我衣裳把我往麦地外面拖,差点没让领子把我勒死。

回家的路十分漫长。这时蛇毒起了作用。我坐在自行车上,一路上我闻着身上的血腥味儿和麦苗味儿以及黄土味儿,脑袋像是陀螺般旋转,也不知是在朝哪儿移动。

傍晚时我被家里的电视机吵醒了。发现平头哥在看电视,我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是穿着上午的衣服。衣服上面搞得乱七八糟的,心情既虚弱又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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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空气深沉似水,因为失血过多,我脑袋轻飘飘的。刚才睡梦里头疼的厉害,现在还感觉脑壳跟个钟似的,稍微移动就嗡嗡直响。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手已经包好了,白色绷带让人心里很踏实。

“醒啦?多下来跑跑!对你的伤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