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袋子里的衣服被水浸泡过后变得很重,回想起那晚上的情形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我隐约感觉这蛇皮袋不吉利,就用铲子推着它往前爬,就跟屎壳郎推粪球差不多。这样我心里清净了不少,至少对前方的情况眼不见为净,
我就这样大概又爬了半个小时,最后突然感觉铁铲一松,就见前方突然有个开阔的空间,我爬出地道,就来到了一个地下圆形空间。这空间下面是个十多平米的水潭,水不深,中间有个一米多粗的巨大树桩,像是个长满根系的柱子一样支撑着这空洞,从上方渗下来的水沿着树桩流到水潭,然后又从水潭流进我爬过来得那通道。
由于木桩长时间的泡在水里,上面布满了滑腻腻的鱼卵。
我拿电灯围着木桩转了一圈,发现树根有被修整过的痕迹,这说明这空洞不仅是自然形成的。边缘有个倾斜着向上得通道似乎可以通到地上去,我就顺着她往上爬。出口是被一块大石头从外面堵着的,我用力把石头挖开,就再次回到地面。
新鲜空气带着麦苗的青涩味道涌进肺里。耳边传来了不远处庙会那儿唱戏的声音。我真就发现已经来到了野外的一条土沟里。
是老虎庙南边的田野间的一条土沟。
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区域,遥望北面灰黑色瓦房民居和平坦葱绿的麦田,不免有既陌生又乏味。
27恶棍的田野
就在我躺着准备好好歇会儿,并把身上晒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嗵嗵两声枪响,我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田野里打兔子。
然后一只背部皮开肉绽的棕灰色野兔跳到土里。这家伙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看我比较面善,竟然也不害怕,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看见见我刚出来的洞,立刻就钻了进去。
我这才意识到我早应该把这洞堵上。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狗叫,我赶紧用蛇皮袋把那洞挡住,接着就看到一只大狼狗跳进土沟,然后两个人的就站在了沟岸上。
是两个年轻人,各持一把笨重的铁砂枪。
两个人和我差不多大。一个瘦高身材,脑袋像个鸡蛋一样,还挺骚包的把新衬衣下摆塞进裤腰带里。另一个宽脸,比较壮实,头发染成黄色,破旧的喇叭口牛仔裤看着有点吊儿郎当。他们应该是附近村子的无业青年,趁着天气晴朗和庙会期间的欢快劲儿才出来打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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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儿都是平原地区,野生动物十分稀少,人们打猎完全就是为了散步和找乐子
在这荒芜人烟的野外撞见他们,我隐隐嗅到股火药味儿。他们朝土沟里扫了一眼,找不到兔子,那个瘦子就问:
“你看见有只兔子跑过来了吗?”
声音细的像是太监一样。
我就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