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幅早已被涂抹上无数颜色的画作。
难道……还有谁能够在上面涂抹更多的颜色吗?
难道不是谁都会无处下笔吗?
蒂娜……早已有了坚定的心。
“对吗?不对吗?”凯西微笑着问道,“蒂娜,我们应该保护自然,而破坏自然的人,当然应该受到严惩。难道不是吗?这不是运气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们做了某件坏事的原因。蒂娜你或许不知道,但是……做坏事的人,总是说自己运气不好。”
但是这一次,难道不真的是,他们运气不好吗?
“那么,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难道只有砍掉他们的脑袋,才能确保律法的严苛吗?”
蒂娜大声喊道。
“蒂娜,律法不是严苛,而是森严。在这种时候,我们往往要用沉重的重法。”
笹海将短柄斧斩在树桩上。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他原本只是来“惩戒”的啊。
“但是,要用人不幸的生命来维护的律法,他真的对吗?”
蒂娜问道。
“呵呵呵,一位不幸的贫困者偷了一个面包,我们可以同意这种行为吗?难道那不会让更多的贫困者偷盗、劫掠、乃至杀人吗?律法不是为了满足人的某种感情,而是为了塑造一种正确。杀人是错的,偷盗是错的,捕捉那种鱼是错的。仅此而已。”
威廉主教虔诚道。
他的表情似乎在笑。
果然不愧是主教,想必他也能够洋洋洒洒一大篇地演讲吧。
让所有人、赞同他的意见。
但是……
蒂娜就是要说,“不,我说的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真的有必要砍下他们的脑袋吗?”
没错。
那不是监禁。
那不是劳役。
那是斩首。
将人的头颅斩下。
无论是谁都会死。
即使蒙受七神宠爱的人,也逃不过斩首即死的厄运。
这是必然。
人的生命真的要被如此使用吗?
只是为了确保某一条法律,只是为了证明某一件事的错误。
所以……就要砍掉某个人的脑袋。
或许杀人者应该被杀。
但是不幸捞上来一条鱼的人。
想着今天该是丰收,结果看到一条不允许捕捞的鱼的人。
他们的脑袋就应该被砍下来吗?
“难道没有必要吗?砍头才是最完美的惩罚。你不这样觉得吗?只要砍掉脑袋,人就会明白,那是绝对的错误。”
凯西打了个呵欠。
这个乡下丫头还在胡搅蛮缠啊。
或许是这些穷鬼让她联想到了她那些乡下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