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不舒服,你姐夫从昨天就闷闷不乐的。他说怪道打电话给梁先生时,梁先生几回欲言又止的,八成就是因为这个事,告诉我们吧怕我们不舒服,不告诉吧又不落忍。”
“今晚云山他爸请我们吃饭呢,说真的,一点交集没有过,要不是云山在,我都不想去,可是不去吧,又显得我们小气。”
“那哪能不去呢,按说该你们做东才对,人家大老远的跑来,还要请你们吃饭。明月,你感觉阿山是什么态度,他很高兴吧?”
“嘿嘿,大姐,完全暴露了哈。感觉阿山不怎么高兴呢,而且称呼都别扭,他说小姨,父亲要请你们一起坐坐,吃顿饭。哈哈哈,跟电影里的蒋经国似的,哈哈哈......”
“都这么大了,是叫不出口,不怪孩子。孩子不该跟着受这种罪,这也是我们当年心疼他的原因之一。”
“估计云先生得走你们家吧,这边都请到了,还能不去老根据地看看?”
“没听阿山说呢,估计会来,我们得准备一下,别让阿山不好看。”
“好吧,唉!我打电话给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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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明暄到达文德桥时,只有满仓和白姐在一楼陪装修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问才知,云山陪父亲出游了,明天云山爸就得走,而翠花已经去培训了,他俩在这等着订购云山书法的人交易。
董明暄是建筑方面的行家,他进门看了下吊顶的进度,估计明天就差不多了,最迟大后天就能往里摆新货架了,时间很从容。他捎带着给工人指出几个不到位的地方,工人们由衷佩服。
此刻,云海云山父子正沿阶向栖霞山顶迈进,“父亲,怎么样,不累吧?”
“一点儿都不累,昨晚这一觉顶三天。阿山,你这针法是南伯教的?”
“对呀,不过我加进去一点内劲。就是梁爷爷的内家功夫,内劲进入经络后能怯毒疏淤,所以能事半功倍。今天您再出汗排排毒,效果更好。对了,晚上您得少喝点酒,否则针灸会留伤,他们都不是喝酒的人,不用劝。”
“爸听你的,我也不咋喝酒,纪律有要求。阿山,你说这栖霞寺重修就是你那大舅主理的?”
“是的,三年半前的暑假,我们来这里玩,当时还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现在多好。大舅也是因为城墙、秦淮河、栖霞寺三个重建工程弄得好,才升上厅长的。”
“哦,确实不错,这里真是温暖滋润呀,西北大漠这时早已风雪连天了,爸爸总感觉这分明是两个世界,从干燥苦寒的不毛之地来到这里,心里真不是滋味,怪不得当年北方的游牧民族来到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哦,你大舅应该是个不错的官,是个干实事的。”
“嗯,不过他要调走了,调到海州去当副市长了,看他怪失落的。他对我很好,看他失落我也怪不舒服的。”
“要是能换,我真想跟他换换,唉,在哪山唱哪山的歌呀。”
“你也这么说,真巧,三年前我们来这里玩时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阿山,你大舅若是还想有大的作为,可以在京城那边找找路子,等个一年半载吧,你南伯伯在政治上很有一套,梁叔叔也可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在京城就能风生水起,运作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应该不成问题。”
“这个也能运作?不违反纪律吗?”云山大开眼界。
“让能者上,庸者下,也是要想办法的。光闷着头干没人注意到你也不灵。阿山,你想不想当兵或者当官呀?想当兵最容易,当兵上军校,毕业出来做军官,这是最好走的一条路;想当官的话,就做了军官后再转业,像我这样,至不济退休前做个正厅没问题。”
“我不想当官,本来想上大学的,结果耽误这三年,就不想走回头路了。爷爷在信里也不是特别希望我走这条路,上完大学去上班,总是三点一线,这样太平淡了,他老人家希望我走商道,做个陶朱公,我自己也想挣很多钱,通过经商改变很多人、很多事,有了爷爷在信里的指引,其实我心里也有计划和目标,我相信我一定能实现它。”
“哦,什么计划和目标?能不能也跟我说说?”云海饶有兴味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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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我的业务做进京城,用我的经济实力改变一些事、完成一些事!父亲,你知道是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