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问你,于爷爷呢?于叔叔呢?”
“你不要我帮忙,还问我做什么?你看过朋友,可以回去了。”于欣桐自顾自打车走了。
云山后悔刚才只顾着伤心,没有多问欣然几句话,如今两眼一抹黑,连她家在哪都不知道,难道只能等到明天再问?这个于欣桐太古怪了,既然都跟医院证明自已是欣然的好友了,为啥连接待一下都不愿意,至少带自已去趟家里见见于老才是应有的礼数吧?看她探视欣然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伤心,好像只为完成一个任务似的,而欣然对她的鼓励仪式也没有回应,云山一肚子的疑问。
坐在一楼大厅的长椅上,云山乱糟糟的思绪渐渐平复,想起年前跟于叔叔订购玉石的货款,是汇进一个叫华侨酒店的账户,那不就是佟姨的酒店吗?云山刚拔腿要走,又缓缓坐下。不对呀,佟姨为啥不来探视欣然?按说,她得了这么重的病,孤单地住在重症房,别人可能不会天天来,做妈妈的肯定每天都会来陪才对呀。莫非她不在沪海?于叔叔也不在沪海?要不欣然为啥问看到她爸没有?
去看看,至少还有一位王茜副总可以问问。
华侨酒店在人民公园附近,毗邻南京路,位置优越,交通便利。七层的西洋建筑,闹中取静,别具一格。
云山背着旅行包走进酒店大厅,左手边是一个很大的礼品店,礼品店的门并不朝外,而是面对着前台,经过礼品店门时,他感应到了熟悉的云南彩玉,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然而礼品店里并没有人。他走到前台,可能因为仍在正月里客人不多的缘故吧,前台的两个女人在嘁喳聊天,根本听不懂,“请问两位大姐,你们佟总在吗?”
“入住请登记,老板在不在哪是我们能知道的。”右边瘦脸尖嘴的前台大姐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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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副总呢?王茜。”云山心想你们的顶头上司在不在总该知道吧。
“不在!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住店不住?瞎打听什么,没来过大城市呀?”
“你这个人还真夹生嘞,她们都是我亲戚,问一下还不行了,登记!”云山假装生气拍出身份证。
前台瞥了眼身份证,又抬头看了云山一眼,若无其事地在登记部上写上了名字,然后拿起电话拨了几下才接云山的话,“亲戚又怎样,我一个前台就管登记,不负责给你找亲戚。”说完了又把电话挂掉。
钥匙牌上凸起着120三个数,是一楼尽里头的房间。走廊尽头是两扇上锁的玻璃木门,门缝直往里灌风。想着刚才前台的操作,云山总觉得哪里不妥,也没听到电话铃响呀,那尖嘴前台跟谁说话呢?
进房间关好门,隐隐的有潮霉味,云山拉开窗帘开窗通风,伸头向外看了看,这个房间是最靠近内院的角落,能看到院中花坛里的迎春花都开了。坐在床上,云山拿出玉杵臼练了一会。是的,当云山知道电话是瑞金医院的电话时,想到可能要消耗功力治病,所以他把这对宝贝又带上了,没想到病人竟然是欣然,一个小周天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玉杵臼里的能量似乎没上次充沛了。
放好宝贝,云山锁门外出,路过大厅时,两个前台仍在嘁喳热聊。
云山想再去趟瑞金医院,天黑了好行动。刚走出二三百步,他突然想起房间窗户忘记关了,立马掉头跑回酒店,下意识地往前台瞟了一眼,只有一个人趴那打瞌睡,尖嘴前台没在了,心想这也太快了吧,一分钟前还聊得不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