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容器……”

霞怔怔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她还以为是作为樱的替代品，仅此而已，但是谁能料到还加上一个容器。

“我和老师亲手封印了樱，我决定代替她继续守护这片土地。为此，我以人类之身吸收了天人道的原始咒印，借以苟活了五百多年，但鹰的肉体却在这数百年间不断腐朽，早已支离破碎。”

霞看了看不远处那具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肉体，明明看起来气色很红润，就像是刚睡着的健康少女。

“但是……她的身体即使现在看来，也依旧保存的非常完整。”

“那只是表象罢了，樱的身体早已在破碎的边缘游离，仅仅是靠着御灵刀的神性在拖延时间罢了。而能够承受住侵蚀律者狂气的身体，首先得具备优秀的崩坏能适应性。在这个偏远的村庄里，只有神社家的八重一族拥有这样的素质。”

霞的眼神愈发冰冷，看着卡莲的眼睛里涌现出滔天恨意。

“所以……你们制造了我。”

“没错，你出生了，使用樱尚未坏死的细胞所培养出的人工生命体。老师自从樱死后，我再也没和他见过面，直到最近……但是我似乎知道，他对我的这些行为很是不满，毕竟樱死的那一天，我和他吵架了。那个时候，在看到你还是婴儿的你的瞬间，我动摇了。你们实在太过相像了，而且已经失去过一次挚友的我，实在不忍心将你送入同样的命运。”

霞没说话，低着头，看不到面部表情。

“但是已经太迟了。侵蚀律者的破封，关系着八重町全员的命运，即使我心有不忍，也无法阻止计划的其他参与者继续下去。是在你出生后的第六个夜晚，我联系老师和他一起乔装成盗贼将，你从城主府底下的实验舱里偷了出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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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将你留在身边。八重异族的相貌在城主府内过于显眼，甚至在八重町内都有随时被发现的风险。思来想去，最后我只能拜托老师，让他把你带到天命总部，去接受天命教会的帮助。”

霞想到了从小的时候，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一直在对自己进行刻苦训练，但是，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为什么自己小时候没有王龙的记忆呢？

卡莲也似乎察觉了她的疑惑。

“老师一直都在你身边，即使我没亲眼所见，但是依然能够猜到。”

霞回想起来，那次训练后，全身酸痛，但是只要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

“在此之后，抱着相同的目的，被制造出的其他容器不知为何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于是借机我彻底废止了第二容器计划，但同时也启动了一项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