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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周世冲做完日升冥想,本打算睡个回笼觉的。
却在小蝠蝠的苦苦哀求下,不得不往王屠夫家走去。
隔着二里地,就听见猪声嘹亮的嚎叫,以及村民的吆喝。
这是赶上哪家宰杀年猪了。
每年腊月下旬,王屠夫家就热闹起来。
村民们把自家养了一年的肥猪,套上绳子放出猪圈。
扬着鞭子,往王屠夫家驱赶。
有的猪乖巧听话,供着路边的软泥和白菜,慢腾腾走向归宿地,结束这幸福又无聊的猪生。
有的猪叛逆狂野,拖着人在泥地里撒欢狂奔,三五个大汉被掀成泥猴子,也奈何不得。
不过最终也是徒劳挣扎而已。
周世冲加快了步伐,去凑热闹。
刚到地方,就见几个村民把一头肥猪死死的按在一张宽厚的条凳上。
王屠夫擦了擦近40厘米的尖刀,对准猪脖子往里斜插。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血像倒油漆似的,黏稠稠往盆子里灌。
肥猪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确实是扎心了。
要是没扎心,它还能蹦跶几下。
王屠夫好刀法。
帽兜里的小蝠蝠按耐不住欲望,死命挣扎。
想要趴上去狠嘬几口,却被周世冲勒紧了帽兜出将不得。
人时不知血珍贵,化蝠闻血空流泪。
那可是一血啊,给本蝠蝠嘬一口呗。
村名们乐呵呵的把死肥猪抬进热水池里烫皮。
王屠夫则把打气筒的尖锥插进猪肚子,一蹲一立往里打气。
王家婶子抽空给血盆里撒上盐,搅和几下,端到一旁静置。
待猪肚子臌胀,便拿着刮毛板嗤嗤褪毛。
几分钟的时间,肥猪就光洁溜溜,跟个存钱罐似的,胖的发亮。
肥猪被清洗干净,就抬到操作台,准备来个屠夫解猪。
周世冲到此也没了观看的兴致。
发现盆里的猪血已经凝固,便对王家婶子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