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那只明亮的蓝眸依旧透着那种违和的不谙世事的天真感。

月见轻轻摇头。

在知道咒灵的情况以后，她就明白，这个世界并不像什么友人帐、结缘神、千与千寻等等那样，还分什么善妖恶妖。

咒灵都是负面情绪的产物，诞生的源头就是恶。

没有灵智，自然都是满怀恶意。

但真人呢？

他有灵智，可以做出善恶的选择，但他在咒灵的世界里，会是什么选择呢。

[你会杀无辜之人吗？]

月见比划手语，双眸紧紧注视着对方，不错过他的神色。

“不会哦。因为要躲着咒术师，不留下痕迹。”真人回答，一副很真诚的模样，然后娇气地问，

“手语看着好麻烦哦，两三年，我都快忘完了，你不能用术式说话吗？”

月见轻轻摇头。

[要节省力量]。

“是吗？月见真是可爱呢。就这样直接跟我过来，都不怕我出手，还不早早用术式。”

真人看着眼前的人类。

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高了。

没了当时那种可以理直气壮喊着“我是美少女战士”的稚气，不过依旧单纯的可以。

会说他是善妖。

会问他杀不杀无辜之人。

他当然不杀无辜之人。他只是把人类变成了咒灵，慢慢实验。

当初还把人类变成的咒灵丢给她除掉，想看看这个纯真的小姑娘知道自己杀的是人会是什么表情。

后面为什么没说呢？

漫画没追完？游戏没通关？食物太好吃？

时间太久，都忘了。

本来想着，月见要是对他出手，就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说。

要是被漏瑚那家伙知道他跟一个人类交朋友，绝对会被嘲笑的吧。

月见不知真人所想，回答：[你刚刚完全可以偷袭我]。

她跟杰的虹龙对练过，了解过特级咒灵的强度。

真人这样和人类几乎一般无二，能看漫画玩游戏的，大概比虹龙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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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月见眉眼弯弯地朝真人甜甜一笑，比划，[忘了说，欢迎回来，朋友]。

真人愣了愣，然后露出比她更灿烂的笑容。

因着同学们那边还在等，月见没有和真人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