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祈雨……成长到底是什么呢?如果妈妈醒了……她会觉得你成长了吗?”
祈雨没想到一里会问这样的问题,在他心中,一里现在是不会想这样深奥的问题的,但想到乐队明天要进行决定生死的考核,他就明白了一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迷茫了。
“成长……祈雨,我觉得我比起之前的来说的话,好像是成熟、自信了一点……”
“这算是成长吗?”
祈雨坐在她身边,伸出手在雪乃的脸上摸了摸,感受着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斑驳,那张脸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了,但祈雨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好像透过眼皮能看见那一双栗色的瞳孔深处藏着熟悉的似水柔情:
“雪乃曾经有一段时间很严厉,她会逼着我练琴,逼着我学这学那,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我好,却一再将我贬低地一无是处。”
“那个时候我想,等我长大了,我会脱离她,过自己的生活,和她不会再有联系。”
“现在,被领养的事情好像就在昨天,但躺在床上的人不再是我,而是她。”
“而我也终究是陪她最久的人,儿时暗自的发誓早就跟着医院洒在地上的酒精一样挥发掉了。”
“人这种东西,都是有无穷可能性的。”
“有的人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钱越多越好,像是闯关游戏;有的人视金钱如粪土却依旧还要上班寻找意义。”
“有的人自己吃不上饭也要养名狗喂它吃高级狗粮;有的人可以驱车好久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吃狗肉还宣扬着保护动物。”
“有的人开着豪车,煮汤的锅却还掉锈;有的人从不做饭,但却愿意花几千日元买个好的锅,还付不起房租。”
“有的人刚认识就说着爱上;有的人相恋许久却只敢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