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祈雨觉得喜多很可爱吗？”

祈雨一愣。

这是吃醋了？

他将对方冰凉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一里瞬间感到全身都暖和了，而祈雨的声音接踵而至：

“要入秋了，你也不注意点，手都冰成什么样了。”

见到祈雨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一里更急了，她另一只手想去捏少年的脸颊，结果却反被接住，祈雨将她的另一只手抬起，身子往前一贴，就将她按在了墙上。

“唔……”

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嘴唇碰上了一片柔软冰凉，让她提不起脾气来，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一里面色带着一样的绯红，不敢去看祈雨的眼睛。

“还是你比较可爱一点。”

祈雨这才回答刚刚的问题，但一里已经不在意了。

两人牵着手，在初秋的夜顺着路灯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下北泽医院特批了每周有一两次的探望时间，他正好这次带着一里去看看。

路上他买了一束香石竹，一里顿时就明白祈雨要去看雪乃了，乖巧地像是贤惠的小媳妇，一句话也不说，任由祈雨牵着。

“没有八景生花店的好看，还贵。”

祈雨有些心疼，望着手里的香石竹。

“那下次我来买。”一里小声说。

“怎么能让你买？”

祈雨没当回事。

“要买！”一里停下来，跺了跺脚，小脸鼓了起来：

“祈雨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啊。”

祈雨一愣。

他从来没叫出过“妈妈”这个词汇，叫雪乃也只是叫母亲。

“好吧。”

他拗不过女孩，只好点头，在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下北泽医院的门口，这里的装潢和暑假前无异，不同的是接待的护士变了个人。

祈雨说了雪乃的名字，对方就领着两人去了新的病房。

床上的女人依旧双眼紧闭，但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许多，祈雨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在她身上流逝地是如此之快。

一里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雪乃的脸颊：

“妈妈好像瘦了。”

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