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殷怀夕就没工夫闹心了,院子里突然来了个直喊救命的人。
这人像是被吓到了,半身衣裳都沾着血,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只会机械的叫着殷大夫救命,其他的话却是一句都不说。
宝珠问他是谁受伤了,受的什么伤,他只抱头痛哭喊着救命。
让人无语。
“你起来!你不是我们村的人,想要我师父去救人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师父怎么知道该准备什么药呢?”
这种外村来找师父的之前也不是没来过,走挺远过赶过去当然要问清楚。不然来回换药真的浪费治病时间。
宝珠说着道理,阿南却简单粗暴的扇了那人两巴掌。
这一打,男人好像清醒了一点。
殷怀夕也走了过来。
“殷大夫!我家娘子难产了!求求你快去救救她!”
难产……
一听就让人窒息的名字。
殷怀夕立刻转头去收拾了自己的药箱, 还带上了宝珠和阿南两人。
男子请到了大夫,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一边在前头领路,一边说了妻子的情况。
原来他是隔壁钱家村的人,他媳妇说起来殷怀夕也有印象。
十里八村怀了双胎的实在挑不出几个,她给那小媳妇诊过几次脉,还卖了不少捞汁螺肉给她呢。
“上个月她刚来把过脉,孩子情况不错,这个月也确实该临产了。家里请了接生婆吗?可有说是因为什么难产?”
男子支支吾吾了一下,才小声把接生婆的话告诉了殷怀夕。
“接生婆说是两孩子的打架缠在一起了。”
殷怀夕皱了下眉。接生婆又没有B超,缠在一起是咋判断出来的?
缠绕的话,最有可能是脐带绕颈。没有现代医疗设备辅助,神医都不一定能诊出来好么。
这个男人说的话,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殷怀夕担心着产妇,加快脚步跟着男人一路跑到了他家门口。
此时他家门口围了一圈的人,个个都在想着土方法。
殷怀心一来就听到一个大娘吆喝着让把锅底灰涂抹进产道里。
听得她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