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诊断出来的肿块很有可能是肿瘤还是恶性的。
如果是这样,她救不了。
“师父……”
听到阿南的声音,殷怀夕回过神,手指略微颤抖的摸上了老人家的脉。
这一摸,她心里便一沉,那不好的预感成了真,老太太是真的没几日好活了。
不管她医术多好,对这种病症她都毫无办法。
这世道真是不让人好过。
老人家辛苦带大了两个孙子,眼瞧着小孙子上了学堂,大孙子承包了小岛,日子正蒸蒸日上。偏生得了这样的绝症。
“宝珠你去连越家里瞧瞧,看看连越有没有在家。要是不在就给邻居留个话,让他回来就过来。”
宝珠应了声好,便转身出去了。
她大概是从师父的神态读出了什么,跑出去的步伐都略显沉重。
“阿南,去把甲柜第四排第三个抽屉里的药包拿一包出来煎上。还是三碗水煎成一碗。”
别的药已经没有必要喝了,殷怀夕让阿南拿的是效果极好的止疼药。
肝癌晚期的疼痛是非常人能忍受的,老太太平时也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
殷怀夕心里有些难受,这个慈祥的老人家,她帮不上忙。
“阿娘……”
“都出去吧,别吵醒她。”
殷怀夕把所有人都撵出了小屋。
“殷大夫,诊金多少?”
“诊金?”
母女俩都奇怪的看着柴老二。
他当一把好人,把人送到这里。诊金不是该由病人家属来出么。
“对啊,殷大夫您瞧病不都是要诊金的吗?”
说着柴老二便掏出自己的钱袋,作势要数铜板。殷怀夕连忙摆手拒绝了。
“你把人送来是好心,你又不是病人家属,用不着付诊金。”
柴老二一听立刻把钱袋塞了回去。
“殷大夫您说的在理,那我就回了?”
殷怀夕点点头,心情沉重的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柴老二转头小心看了阿南一眼,见阿南要转头又紧张的掉头就走。
在老三没说可以接触小小姐的时候,他还是要避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