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眨眨眼,先笑了笑。
四爷这话是让三阿哥的玉牒上的养母是她,只是正经养育还是选择让徐氏来养。
这样的话,李沈娇只占着个名儿,府里众人也只知道是徐氏养育着三阿哥。
只占着个儿名,说到底往后三阿哥若是有什么作为,李沈娇也跟着沾光,若是三阿哥犯糊涂,也没人知道李沈娇是三阿哥的养母。
算来算去,倒是李沈娇占了便宜。
只是李沈娇笑了之后还是要推辞一番:“妾身——实在是不敢受。”
按道理,怎么也该先轮了正院的福晋才是的。
手里的团扇还在打转,这个所谓的名号对李沈娇来说有也无妨,没有也无妨。
她之所以会问出这话,也只是想试试四爷的态度,试试四爷对于谢氏难产这一回福晋的行为清楚多少。
李沈娇说话时眉眼也跟着低垂,连带着才撩起的青丝再次垂落遮挡了眼帘。
四爷抬手搅弄一尾青丝:“爷给你,嗯?”
四爷想给李沈娇的,一声“嗯”倒是反问着李沈娇要不要了。
李沈娇索性正身对人,只是仍不抬眼:“妾身承得起的,自然是要的。”
她并不觉得这话轻狂,像表态又像是随口一眼。
耳鬓厮磨间,四爷很轻地按了按李沈娇的掌心:“当之无愧。”
李沈娇再次笑了,幽幽地:“爷别嫌妾身轻狂才好。”
李沈娇说话时总会让人琢磨不清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是拒绝还是承应。
欲拒还迎四字在她身上也成了时假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