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对着二阿哥的时候神情总归是温和的,福晋在边上正欢喜着,正和二阿哥说着话的四爷忽然看了她一眼。
福晋咬了咬唇,自然明白四爷那是什么意思,她停顿了两秒,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的同时她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连同二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最后屋内只剩下四爷和二阿哥两人。
福晋退出来之后脸色就没有好过,哪怕是在外头由玉如端了圈椅来坐下福晋也仍旧是黑着脸,直到听见里头二阿哥的笑声之后她的脸色才略略缓和了一些。
四爷这是防着她呢?有什么话能和二阿哥说不能和她说的?
福晋心中气恼,偏生还无可奈何。
她心中比谁都明白这是四爷还把大阿哥出事儿都怪罪到身上呢,偏生这事儿事发突然,她原也预备拉出一个来顶罪也就罢了,只是谁知道四爷好巧不巧次日就回府了呢?
福晋的应对之策自然也来不及施展,事到如今再想要另找说辞只怕是也难让四爷相信了。
福晋今儿个请四爷来除却确实是有事儿要同四爷商量之外自然也有同四爷说清楚的缘故在。
等四爷从二阿哥的厢房出来里头二阿哥似乎是已经睡下了,四爷的表情难得的柔和,只是一出了厢房那样的柔和似乎又成了福晋的错觉一般转瞬即逝。
她早就已经站起身,圈椅更早就已经撤下去了,好似她一直都是在门口站着等候四爷一般:“花厅里预备了晚膳,这会儿才热过,爷若是不嫌弃且去用一些?”
四爷的态度冷淡地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瞧出来:“不必了。”
福晋听了这话,口吻跟着放得更柔软一些:“是,净室备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