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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位县令生病去世，因为官清廉，家中没什么积蓄，再加上故乡路途遥远，遗体灵柩都无法运回故乡。

乔大年见此情形，变卖家产，购买寿材，亲自护送县令的妻儿老小及其灵柩返乡，来回两千多里，花掉了大半积蓄。

后来，乔大年的一位好友不幸亡故，家中留下妻子和一个几岁的幼童。乔大年更是时常接济，不吝钱财。

如此一来二去，乔家剩余的那点家底，也很快被消耗一空，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老宅和一个老管家。

为了生计，乔大年不得不走上街头，以卖字画为生。

说起来，他的境况倒是和周毅有些相似。

不过，乔大年有名气，有才学，字画不愁卖个好价钱。有时碰到大客户，一副字画就能卖十两二十两。

只是乔大年此人比较固执，碰到懂的欣赏的，他便分文不取，将字画赠送。

因此，这字画生意虽然很热闹，可乔大年依旧过得很清苦，晚上的灯油钱都是能省则省。

周毅走到书画摊位前，驻足欣赏一番，这乔大年的字画的确不错，但距离那些名家还差了许多。

周毅之前曾见识过诸多名家真品，苏黄米蔡的大作他都有收藏，眼界自然比较高一些。

甚至周毅自己的字，都要比这为乔大才子好上许多。

但当着人家的面，周毅也不会说什么不好的，反而开口赞了几句：“这画中山势险奇，峰峦雄伟，字体也是笔力遒健，气度庄严，的确是佳品。早就听闻晋宁才子乔大年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乔大年连忙拱手一礼：“这位兄台过奖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周毅回了一礼：“五柳村周毅，见过乔兄。”

“原来是周兄。”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文士开口问道：“可是今年院试一等十二名的周毅？”

“正是周某。”

“周兄好，在下也是今年的考生，只是才疏学浅，只得了个二等。不曾想周兄竟然如此年轻，佩服佩服。”

周毅转头看去，见此人已经年近三十，这才考上秀才，的确是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