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见到那个孩子的尸体,但是停滞的车辆下,小孩子的衣物以及一摊鲜红又显眼的血液,就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到现在也没能忘记。
明明现在想来不是很恐怖的画面,却让她记忆里带上了伴随一生的阴影。一之宫白霜不希望,现在这个血肉模糊的她,给那个孩子留下更多的不好印象。
“你不痛吗?还有闲心管我的事情”条野采菊冷淡的声音,显现出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以及现在这个状态下一之宫白霜根本无法听出来的嘲讽。
“很痛很痛,我快要疼死了啊!但是我得找点事情做,才能勉强忽略这种疼痛”一之宫白霜这么解释道,她躺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条野采菊露出一个虚弱沾血的微笑。
那个微笑不仅不好看,甚至还有点惊悚,可是一之宫白霜不知道,双目自幼就失明的条野采菊,他看不见。
“那行吧,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了”条野采菊简直能想像得到,一之宫白霜那个蠢女人会对他露出怎么既蠢又傻的笑,还有那快要把他盯穿的热烈视线,真的是,太,太,太放肆了。
“抱歉抱歉,你长得太好看了,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所以就看入迷了”一之宫白霜愣着那唯独一只的绯红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个不知名的孩子乖巧的蹲在角落里,没有发出任何讨人厌的动静或声音,连有些恼怒的问询,都是为了关心她的伤势。
感受到小朋友话语里关注,她感觉那种连绵不断的疼痛,都陷入了麻木似的习惯。“冒犯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看了”
这个小孩子白色的头发像极了,以前小时候那个只有面上可爱的白濑,可是那耳旁红色的两缕发丝,硬生生打破了一之宫白霜自己的自欺欺人。
一之宫白濑纯白的发色,可没有更多的色彩,唯一会给纯白染上颜色的时候,就是跟猴一样去泥潭中打滚所沾染上的泥浆,要么就是十天半个月不洗头,把白发变成了灰发,而且一之宫白濑从来都是咋咋呼呼的,活跃至极的,可没有这么安静并且体贴入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