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朗儿呀——”
众人只感觉嗡的一声,声音就穿过云层崩到了脑子中,这时红布才张到边缘,裸露出了那五花八门穿着戏服的老者们。
“听我——叹——~来!”
“咚咚咚咚咚咚——”
鼓锤声越积越密,越积越响,说话都哆嗦的老人,手上轻巧握着的短棒,只剩下残影一片。
戴着长靴,头戴红盔,脸上被涂了油墨的老人,手掐剑指,盘旋空中。
“霍兵元甲漫四野,老少军残——折楚”
“何来!”
旁的一人,脱口而出,他以扇为柄,扮的是一书生。
有人持唐木猛敲一声,“从军二十年余。”
“所谓何讲!”那白帽书生脚步轻挪,每一句声腔都要转三个折。
“讲斗米三两娟,横街冻尸。”那坐在最后方的老者唱道:“魏朝横渡鸳鸯斗~~一笑三万相郎沉~”
“可听!”
“可听!”
一戏接着一戏,那持着惊堂木,身穿带血麻衣的说书人,时不时拍动,“啪!啪!”
台下的人口水不敢咽,张大着嘴巴对着同伴想要说道什么,又一句未吐出。
他们的眼睛,看着耳朵听着,一切的思想都被台上戏所吸引着。
混乱的思想唯一能挤出来的就是。
卧槽!
这是什么水准?!
“噫~~”
“朗儿呀——”
轻灵灵动的声音,丝毫不像是从老人口中吐出!
根本不需要专业人士在一场,是个普通人都能听出!那深厚的功底!
仿佛是银珠子落到盘中,一寸一寸的响声,听的人耳窝都在颤。
有人汗毛竖起,鸡皮疙瘩一簇簇不受控制的冒出,昏昏的睡意都仿佛被那唱声给驱赶。
“天啊!”
一直到改编戏曲的歌,唱到一半才有人回了神,“这他妈是初赛水准!”
“这他妈老年人!能不能给条活路!!”